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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丟手絹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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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丟手絹5

彪哥發現,一個人最多經過兩輪。

兩次懲罰就會導致不治身亡。

孟千嶼已經遭受了一次。

追人會接受懲罰,被追的不會有懲罰,所以這一輪他肯定會選孟千嶼。

如果她運氣不好,那麽就會成為第二個死人。

如果她運氣好完成了游戲,那麽他和自己的兩位兄弟就可以重返現實世界。

那麽到時候,這個小姑娘想怎麽死就不是她說的算了。

來吧,他已經擁有對策了。

下一輪丟手絹開始。

孟千嶼甚至沒有拍手,目光始終鎖定在彪哥身上。

彪哥頗為得意,無論是何種結局,他這個計劃始終是贏的局面。

他捧著流出來腸子,另一只手將手絹丟給孟千嶼。

手絹剛一出手,彪哥如同打了興奮劑,憑借自身僅剩的力量飛快沖出去。

孟千嶼悠悠撿起手絹,毛茸茸的質感握在手裏很不舒服。

教室門外,果然是那間爬蟲子的寢室。彪哥靠在寢室窗臺上,嚴陣以待,以防孟千嶼忽然發起攻擊。

誰知孟千嶼只是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說要玩游戲的,這游戲還滿意嗎?”

“呵呵,死到臨頭。”彪哥嗤笑一聲,他在道上混了二三十年,還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女人。雖然自己勝券在握,但總覺得哪裏不對。

孟千嶼悲哀的凝視著他,好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。

她沒有在說話,食指一圈圈轉著手絹,轉身離去。

六十秒僅僅過去了三十秒,孟千嶼重新回到教室中。

花花正困得要死,趴在講臺的鐵皮櫃上打哈欠,見孟千嶼返回忽然眼睛一亮。

孟千嶼搓揉著手絹,走向坐著的“鬼同學”。

眼鏡男和襯衫男被孟千嶼的行為驚到目瞪口呆。

這女人是徹底擺爛了嗎?

她為什麽會這樣做?

孟千嶼觀察著四名“鬼同學”,除了小楠和小胖墩,另外白白瘦瘦的藝術生和好看的校花她都沒接觸過,不過她已經知道了答案。她伸出手臂,露出猙獰的傷口,將手絹溫柔的放在了校花手裏。

所謂將手絹還給丟手絹的人。

丟。

是這個意思。

他們要找的是手絹的主人。

校花冰冷的面容出現一絲動容,她眨眨眼,握緊了手絹。

孟千嶼說:“那個面包還挺好吃的,不是嗎?”

六十秒時間到。

彪哥狐疑的回到教室,他冷笑道:“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?”

孟千嶼反問:“接受什麽懲罰啊?”

彪哥瞇起眼睛,看向花花,等待著孟千嶼的慘叫。

在第一次受到懲罰的時候,孟千嶼一聲不吭,這讓他頗為不滿,那些女人的掙紮慘叫對他來說如動人悅耳的樂章。

彪哥催促:“時間到了,快啊、”

花花根本不理彪哥,饒有興致的說道:“恭喜孟同學,這是本游戲的第一輪成功。如果您成功離開游戲,本輪的獎金池將歸屬您所有。”

孟千嶼正愁要找什麽理由互相殘殺呢,但花花的話如雪中送炭。

她亮出了自己知曉通關答案的身份,如果剩下的三個男人一直扔自己,這場游戲很快就能結束,而她無法達到覆仇的目的。

但可惜了,存活到最後的人會獲得豐盛的獎品。

她是游戲成功的鑰匙,所以必須活下去,至於剩下的三個人,誰能活得最後誰就能與她平分的獎賞。

這是對於這些虛假的男人來說最好的結局。

孟千嶼假裝沒聽懂問道:“是一共有六人份的獎勵,現在如果我們四個人通關就集體瓜分,如果兩個人通關也是瓜分這麽多嗎,獎勵總數不變?”

花花點頭:“當然。”

彪哥聽見有獎勵,楞了半響。

這麽血腥的游戲,獎勵一定很豐厚。

彪哥問:“是什麽獎勵?”

這一瞬間,仿佛他都不怕疼了。

眼鏡男和猥瑣男聽見獎勵,也突然機靈。

花花說:“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,我們給新手關卡給予了豐富的道具獎勵和積分,我現在不能透露,但絕對比五百萬要值錢,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兌換鈔票哦。”

正中孟千嶼下懷。

彪哥平時腦子不靈光,但分錢的時候比別人多個心眼。

人數越少,獎勵越多。

也就是說,最終他甚至有幾率獨吞這份獎勵。

花花說:“好啦,我們的游戲正式開始,測試階段已經結束,我給過你們機會了喲……”

測試?

試錯環節嗎?

也就是說,要真正開始死人了?

下一輪游戲再次開始。

手絹重新發放,花花將手絹遞給彪哥。

眼下襯衫男受傷了一次,眼鏡男還沒有受傷,不如先除掉最容易的。

此時,彪哥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。他表情恢覆悠閑,在歌聲中將手絹丟給了襯衫男。

誰讓他經常忤逆自己,仗著自己大學學歷經常酒後出言不遜貶低自己。

這下要讓他知道誰厲害。

孟千嶼欣賞著彪哥的表演,如同在看一只拙劣的猴子。

襯衫男咬牙切齒的接住手絹,他下半身疼得不能動,似乎肌肉每每牽扯一下,裹在骨骼上的肌肉都噗噗向下掉,他艱難起身,咬牙憤恨:“彪哥,我跟了你這麽久,你現在居然要害我、你……”

孟千嶼看向角落中畏畏縮縮的猥瑣眼鏡男,欣然一笑,感嘆說:“你們都是好兄弟對嗎?”

眼鏡男不置可否。

孟千嶼拔高了聲音揚聲說:“你求他還不如求我,我會保你一命的。”

襯衫男脊背一頓,停下腳步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問道:“真、真的?”

這個女孩存活了一次,她肯定抓住了某種要領。

“游戲還有很多輪,我是不會讓你死的。畢竟,你也沒有傷害過我。”她指向教室外,“但是那個男人居然讓我陪酒,真的很不尊重人,我忍不了,你說對嗎?”

她笑起來人畜無害,讓眼鏡男恍惚間好似見到了陽光。

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不顧疼痛祈求說:“讓你喝酒是我的錯,是他該死、和我沒有關系啊、幫幫我吧、你要什麽都好說,我有錢,我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!”

他只有一次受刑機會了。

他不想死在這裏。

“相信我。”孟千嶼說話聲音很輕,但十分篤定。

彪哥見根本襯衫□□本沒有追他,心道不好,也顧不得躲藏,急忙回到教室查看。

只見襯衫男將手中深淺不一的濕潤紅手帕交給了小胖墩。

完成一切後,襯衫男戰戰兢兢的回望花花。

彪哥算盤忽然落空,怒罵道:“你做什麽?”

“你想殺了他,我救了他,因為我心地善良啊。”孟千嶼莞爾。

她內心出現一種強烈的快感,都不用動動手指,僅憑兩句話就拿捏住在場趾高氣昂的男人們。

小胖墩捧著手絹,開始低低啜泣。

花花興奮的鼓掌:“太好了太好了……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訣竅哦。”話音未落,她又故作幽怨,“但獎金池只有這麽多哦。”

孟千嶼:……你看起來比我還會挑事吧。

彪哥瞪著孟千嶼,耳中轟鳴,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和自己兄弟站在一起,他怒氣沖沖指向孟千嶼質問道:“你怎麽能相信她?咱倆是過命的哥們,你卻相信一個外人!”

“是你要害死我的,”襯衫男嘶吼,“你拿我當墊背的小弟,從沒把我當哥們!”

有了孟千嶼的幫助,游戲進展過於順利。

新一輪,白白凈凈的“鬼同學”站起身丟手絹,他毫不意外選擇了彪哥。

雖然孟千嶼不知道原因,但總有一種這個男孩在幫她的錯覺。

她不喜歡彪哥,所以男孩要先淘汰出局。

彪哥拿到手絹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,這手絹也太難聞了。

男同學根本沒回頭,推門就跑。

彪哥全然不動,反而觀察座位上的三個“鬼同學”,他知道追人並不是游戲成功的方法,反而游戲答案近在咫尺,他記得游戲規則講究公平,就算是瘸子都能獲勝,也就是說通關條件就在這三個鬼身上。

校花和小胖墩都已經成為正確答案一次。

最有可能的就是學霸女。

孟千嶼擰眉,她很不願意彪哥站在自己身邊。

孟千嶼問道:“你不去追嗎?”

但她一直盯著手絹。

這張手絹,很奇怪啊。

“我為什麽要追,我已經知道答案了!”彪哥笑呵呵說,“三個選項只剩下一個,難道我還不知應該選哪個嗎?”

他越說,孟千嶼的眉頭皺得越深。

他註意到她死死抓著衣角,緊張得下壓嘴角。

還是年輕啊,很容易把自己的情緒掛在臉上。

這就對了,選這個學霸女絕對沒問題!

彪哥將手絹交給學霸女鎮定說道:“就是她哈哈哈哈哈哈、你們這個游戲太簡單了、這一局我贏了,我贏了、你們沒法殺死我的、我彪哥在道上混還沒有怕過誰!”

花花撅嘴,掀起的從學霸女手中抽出手絹:“很可惜。”

忽然,從天而降的汽油淋了彪哥一身。

他還未反應,花花點燃火柴。

優美的橙紅色光暈劃過寂靜的教室。

啪!

轟!

剎那間,彪哥變成了一個火人,他痛苦的嘶吼嚎叫,每一寸皮膚都承受著灼燒的痛苦!

彪哥本能的向兄弟們靠近,燎燒火焰的手死死的抓著男人的椅子。

“走開、你走開啊!”

“他媽的,別碰老子。”

“死了還要拉人墊背、晦氣!”

火焰整整燃燒了三分鐘。

光芒將襯衫男和眼鏡男貪婪的表情照得透亮,彪哥已經死了,他們能瓜分更多的獎勵了。

游戲還在繼續,從最初的六名玩家變成了三名,短短四十分鐘,人數減半。

花花提議休息三分鐘透氣,再進行游戲。

孟千嶼打開窗戶,望向幽深的黑暗。

這相當於一個大型游戲副本,場地只有教室和教室外的一部分空間。雖然窗外的風景做得惟妙惟肖,但仍然充斥著不真實感,飽和度太高了,黑色中隱約可以看見五彩斑斕的光絮。

孟千嶼問:“這到底是什麽游戲?”

“我們統稱為樂園,這是抵達天堂前的狂歡之歌,如果順利通過考驗則會抵達天堂,不然只能墜入地獄。”花花解釋。

孟千嶼若有所思。

休息時間結束。

手絹來到了眼鏡男的手中,他全憑運氣好,玩到現在還沒有受傷。

眼鏡男雖然看起來身材佝僂,但體力是幾個人中最好的。

襯衫男雖然低著頭,但眼睛向上瞟著,剛才休息時間他和眼鏡男達成了統一戰線,所有手絹都丟給孟千嶼。這個女人只要一直贏下去,肯定有脫離游戲的方法。

到時候,現實世界她就是個瘸子,他們再搶走她的獎勵道具。

一舉兩得。

他怎麽可能相信這個女人會救自己呢?

都是低聲下氣忍一時。

兄弟最靠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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